第226章 曙光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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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曙光城二
等感受不到那些熱浪。聞知才坐下休息, 她嘗試提交這個提煉過的火巖晶，光屏彈出，“十單位火晶能量, 純度高, 提交後提升游戲權限，是否確認提交？”
聞知點了是，她聽到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勇士，你證明了你的能力, 請問你有什麽需要？”
聞知想了想, “我想要一個離開游戲後還能用的空間格子。”
聲音道, “這不可以，但是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十立方米的空間飾品。”
看起來這兩點沒什麽區別，但是聞知知道區別還是有的，空間格子無影無形, 空間飾品能看到能摸到, 如果有足夠的技術和設備, 甚至還能破解。
她的系統空間綁定的是她的靈魂, 這裏的游戲格子和游戲人物綁定，離開游戲後就無法使用了。
現在游戲可以提供她一個空間飾品。
聞知選擇了飾品的外形，是一個吊墜，掛在脖子上基本沒人能發現。
游戲繼續解釋，“游戲物品無法放入現實空間飾品內。”
這就是說游戲裏得到的一切聞知都無法帶出去。
聞知繼續，“我想增加一下游戲格子。”
游戲, “可以。你的游戲格子將增加為十格, 上限為同類物品三十件。”
聞知繼續提要求，“我要一件在極端環境下活動的全方位防護服, 輕便一些，游戲外使用。”
“已經發放到你的空間飾品中。”
聞知繼續，“我要一臺可以隨時上游戲的儀器。”
“權限不足，期待你有新的貢獻。”
聲音消失了。
聞知若有所思，休息了一會兒，她返回溶洞，繼續提煉那裏的火巖晶，不過這一回提交後只有游戲幣收入，十單位火晶能量可以兌換十萬游戲幣。
聞知一共提交了二十單位，得到了二十萬游戲幣，加上之前的，她現在一共有二十五萬八千游戲點。
此時她上線已經九個多小時。
普通人一般上線四個小時，再多就受不了了。
外面礦坑裏的人早就下線了，都換了一批。
聞知倒是覺得還可以，但是她外面的身體可能受不了，而且游戲身體也開始發出了警告，體能槽過低，消耗太大，需要休息等等。
聞知從游戲商城買了幾塊能量塊，把體能槽拉了上來，然後她就準備下線了。
下線前她去實物商城裏購買了一些食物和水，還有奶糖和巧克力，還買了一把刀和一把軍/刺，熱武器就別想了，看的順眼的都得大幾十萬，還得有相配的彈藥，聞知這點錢不夠。
而且買了槍，她在地堡裏使用也不合適，誰都知道槍械昂貴，你怎麽有那麽多游戲點的？
聞知確實很厲害，但如果她不能靠著一把槍一個人把整個地堡幹翻的話，槍械與她也就沒多大用，肯定會被人收走。
離開地堡？離開倒是容易，可離開後她怎麽上游戲，怎麽兌換必需品？
目前情況未明，她得觀察一陣子再說。
聞知睜開眼，她腳邊有三個饅頭兩瓶水，脖子上有個小小的平安扣，這個平安扣就是空間飾品，她買的其他東西都在裏面，饅頭和水都是掩飾用的。
平安扣在衣領裏，沒人能看到。
聞知把饅頭和水放進了外套兜裏，饅頭被保鮮膜包著，放進兜裏也不會臟。
聞知在出口處看到了收稅的人，他們緊盯著每一個出來的人，其他人沒有空間飾品，有沒有從游戲裏拿到物資一目了然。
大多數人都是拎著袋子，或者把買來的東西放進包裏抱著背著。
聞知兩手空空，但口袋裏鼓鼓的，想要離開游戲中心，就得刷一下地堡身份牌，上面會顯示你是否拖欠稅務，如果欠了稅，那不好意思，你不能回地堡，你得把稅給補齊了，補不了可不行。
聞知刷了身份卡，上面顯示她的稅務交了兩天，明天才到期。
看守的人嘖了一聲，揮手道，“趕緊走！”
論天交費的人都是窮鬼，根本沒什麽油水。
饅頭和水還不在他們眼裏。
聞知乘坐電梯回到地堡，電梯裏都是玩家，一大部分人手裏都有各種物資，不過神情都很疲憊，很像上了一天班又被迫加班的社畜。
聞知已經啃了一個饅頭，她太餓了，和她一樣在電梯裏吃東西的人不少，電梯門打開，前面圍著一群人，這些人有的是過來等自己的親朋，有的是看看能不能有生意做。
從游戲裏出來的人手裏多半都有東西，找到一個願意交易的人就能混一頓飽飯。
聞知的饅頭和水都塞在衣兜裏，但是依舊能看出來，她的衣兜鼓鼓囊囊的。
她擠出人群，看到聞知落單，有兩個人跟了過來，這倆人當然不是聞知的對手，解決了這倆個人，聞知繼續向政務中心走去，她要申請一個單人宿舍。
聞知要住單人宿舍，單人宿舍要支付游戲點，先登記，明天上線支付，支付了之後才能入住。
聞知定了一個十平米的單人宿舍，裏面有一張床一個桌子還有一個櫃子，地方是很小，但是清凈，只有擁有了自己的地方，聞知才敢吃好一些的東西。
在地堡裏，食物和財產是一樣的，露白就等於炫富，炫富又沒辦法保護自己，那就等於揮著手讓人來搶。
聞知雖然能保護自己，但也不願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一般只要不主動惹她，她也不會主動動手。
聞知回到大通鋪，慢慢把兩個饅頭都吃了，其他人看著她吃東西一個勁咽唾沫，饅頭看似寡淡，也比地堡裏生產的食物好吃，游戲裏的饅頭還格外香甜綿軟。
眾人不是不想搶，而是在宿舍裏搶東西鬧出來會被抓，被抓了之後交得出罰款還好，交不出就得做苦力。
如果在外面，搶了東西就跑，只要沒被抓住就沒事。
地堡雖然弱肉強食，還是有一些規矩存在的，如果徹底放任不管，地堡遲早崩潰，這也是上頭的人不願看到的。
吃完東西，聞知躺下休息，在這裏，娛樂都是奢侈的。
陸陸續續，住在大通鋪的人都回來了，這時候有人扔了一樣東西給聞知，“吃飯！”
聞知睜開眼，是一個短發女孩，她扔給聞知半個面包。
聞知拿著半個面包，“……我吃過了。”
女孩頭也沒擡，“再吃點，誰還嫌吃的少啊，今天早上你怎麽走的那麽快，我喊你你都不理我。”
聞知把一瓶水遞過去，“鬧哄哄的沒聽到，今天我上游戲，換了一些吃的出來，我吃了兩個饅頭。”
女孩這才擡頭看了聞知一眼，接過了水，“可以啊，沒被搶？”
聞知笑著搖頭。
不動聲色的和女孩交談，聞知知道了女孩叫趙梨，和原主一樣是孤兒，在地堡裏，孤兒很多，因為生活實在太艱難，危險也太多了。
地堡裏會把孤兒養到十二歲，十二歲之後就可以進游戲或者工作了，其實五六歲的孩子也能做一些輕便的活，如今不是以前，沒有什麽兒童保護法，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以前聞知看電影的時候有些情節是封閉環境下統治者會限制人們生育，但在地堡裏並不是，統治者其實很希望孩子盡快長大，畢竟到了十二歲就能進游戲打工了，進了游戲就代表能有產出。
而在這之前，養一個孩子對統治者來講也不算很費力，養的好困難，散養粗糙著養還不容易？
給口吃的不餓死，給口水喝不渴死就行了，五六歲就能幹活，挺不下來是自己的事。
所以地堡裏孩子不少，夭折率也很高，沒父母的基本都處於野生野長狀態。
趙梨在聞知的下鋪，原主有些內向，趙梨就很潑辣，兩個女孩互相依靠。
不過兩個人也剛剛勉強溫飽。
處於地堡底層的兩個小姑娘，實在也沒多少辦法改善自身環境，好在兩人還能上游戲，否則處境更加不堪。
地堡對能進游戲的人還是有一些保護措施的，一旦喪失了進游戲的資格，那沒辦法，你只能聽從安排，讓你幹嘛就幹嘛。
大通鋪人多，聞知也沒告訴趙梨自己租了個單身宿舍，而且她覺得那個宿舍租得小了，明天看看能不能換個大的。
從系統那裏得到的只是大致介紹，具體地堡裏的生活習慣聞知還不知道。
比如其實游戲實物商城裏也有大米面粉等出售，價格還要便宜，但是原主一直是購買成品食物的。
若說在大通鋪無法做飯，那把米面寄放在可以煮飯的地方，付一些加工費可不可以？還能省下不少游戲點。
聞知就委婉的對趙梨說了這個辦法，趙梨就嗤笑，“我們給一袋十斤的米，你能吃到兩斤就不錯了，還不如自己買饅頭面包吃，貴是貴點，好歹除了交稅外全是自己的，你怎麽忘了？”
聞知道，“不是忘了，就是想著，可能他們改了呢？”
趙梨躺下，“狗改了吃屎，他們都不會改了克扣我們的東西。除非我們加入那些組織。”
那為什麽不加呢？
沒有為什麽，那些組織確實可以保護自己的組織成員，但是女人在組織裏地位低下，除了游戲所得要上交外，還得掐媚組織裏的領導。
趙梨呸了一聲，“看到孫胖子那張豬臉，我飯都吃不下，還得陪他睡，惡心死我了！”
地堡裏的底層人們早就沒了廉恥之心，女人也是這樣，為了一口吃的和人睡覺非常平常。
年輕女孩子們還有未被打磨掉的銳氣和傲氣，隨著年領增長，生活壓力越來越大，人也會變得越來越麻木。
聞知從電梯裏下來時，門口圍著的人當中，很多女人就是過來碰運氣，看看有沒有男人願意給個饅頭面包什麽的，她們就願意跟著走。
聞知徹底沒了聲音，這裏的日子太難過了，太畸形了。
熄燈後各種聲音逐漸都沒了，慢慢的，磨牙打呼嚕囈語聲出現了。
聞知慢慢也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聞知把昨天趙梨給的面包吃了，那瓶水也和趙梨分著喝了，在大通鋪這裏，基本沒人會把食物留下來，有就吃掉，沒有就餓著。
留也只是留一晚上，早上肯定會吃完。
聞知問趙梨，“今天還要上游戲嗎？”
趙梨摸了摸腦袋，“不了吧，我還有些頭疼，連著上游戲吃不消。”
聞知，“……你最多能上線多久？”
趙梨道，“也就四個小時左右，再長就撐不住了，會被彈出來，連著上線除非不要命了，你昨天也上了線，今天和我去養殖區找找看有沒有臨時工做。”
聞知眼神微閃，“好吧。”
地堡很大，也很深，劃分成好多區，像聞知他們生活的地方和地堡統治者等人是區分開的，連進去也不可能。
聞知和趙梨在去養殖區的時候聞知問趙梨，“我們這裏有多少人啊？”
趙梨道，“二十萬還是三十萬，我不清楚。”
那就是一個小城鎮的規模了，只要分工明確合理，確實可以保證運轉。
地堡裏有電梯，但是電梯也不是順便就能搭乘的，上游戲的時候可以使用電梯，其他時候人們只能自己上下攀爬，管理層給出的節省就是節省能源。
原本也無可厚非，但是有特權的人是不限制的，聞知和趙梨上下左右走了快一個小時，穿過一個廣場才到達養殖區，聞知在廣場上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悠哉地喝咖啡。
這個男人在半個多小時前和聞知還有趙梨同處於一個地方，但他可以使用電梯，而聞知和趙梨不能。
趙梨視若無睹，因為早就習慣了，那個男人是二十六號養殖業管理員，有使用電梯的權利。
聞知垂下眼眸，電梯搭載平民就是浪費能源，搭載這些管理員就是應該的。
兩人進了養殖區，聞知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她以為的養殖是養雞鴨鵝，但現在看到的是各種蟲子，豆蟲，蝗蟲，蟬等等，飼料是一種苔蘚。
趙梨沒什麽感覺，帶著聞知去辦公處詢問有沒有臨時工做。
聞知連蟲獸都不怕，但是看到這麽多細小蠕動的蟲子，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臨時工還是有的，蟲子需要幹燥分揀，分揀器壞了，就需要人工動手分揀，還有準備飼料的工作等等。
兩人領了準備飼料的活，聞知一邊幹活一邊道，“上頭人也吃這些嗎？”
趙梨抹了把汗嗤笑，“怎麽可能，這是添加在我們的食物裏的，上頭吃的聽說是肉，什麽雞肉牛肉羊肉，我只在游戲商城裏見過，從來也沒嘗過，不知道是什麽味道。”
聞知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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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知想了想, “我想要一個離開游戲後還能用的空間格子。”
聲音道, “這不可以，但是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十立方米的空間飾品。”
看起來這兩點沒什麽區別，但是聞知知道區別還是有的，空間格子無影無形, 空間飾品能看到能摸到, 如果有足夠的技術和設備, 甚至還能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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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繼續解釋，“游戲物品無法放入現實空間飾品內。”
這就是說游戲裏得到的一切聞知都無法帶出去。
聞知繼續，“我想增加一下游戲格子。”
游戲, “可以。你的游戲格子將增加為十格, 上限為同類物品三十件。”
聞知繼續提要求，“我要一件在極端環境下活動的全方位防護服, 輕便一些，游戲外使用。”
“已經發放到你的空間飾品中。”
聞知繼續，“我要一臺可以隨時上游戲的儀器。”
“權限不足，期待你有新的貢獻。”
聲音消失了。
聞知若有所思，休息了一會兒，她返回溶洞，繼續提煉那裏的火巖晶，不過這一回提交後只有游戲幣收入，十單位火晶能量可以兌換十萬游戲幣。
聞知一共提交了二十單位，得到了二十萬游戲幣，加上之前的，她現在一共有二十五萬八千游戲點。
此時她上線已經九個多小時。
普通人一般上線四個小時，再多就受不了了。
外面礦坑裏的人早就下線了，都換了一批。
聞知倒是覺得還可以，但是她外面的身體可能受不了，而且游戲身體也開始發出了警告，體能槽過低，消耗太大，需要休息等等。
聞知從游戲商城買了幾塊能量塊，把體能槽拉了上來，然後她就準備下線了。
下線前她去實物商城裏購買了一些食物和水，還有奶糖和巧克力，還買了一把刀和一把軍/刺，熱武器就別想了，看的順眼的都得大幾十萬，還得有相配的彈藥，聞知這點錢不夠。
而且買了槍，她在地堡裏使用也不合適，誰都知道槍械昂貴，你怎麽有那麽多游戲點的？
聞知確實很厲害，但如果她不能靠著一把槍一個人把整個地堡幹翻的話，槍械與她也就沒多大用，肯定會被人收走。
離開地堡？離開倒是容易，可離開後她怎麽上游戲，怎麽兌換必需品？
目前情況未明，她得觀察一陣子再說。
聞知睜開眼，她腳邊有三個饅頭兩瓶水，脖子上有個小小的平安扣，這個平安扣就是空間飾品，她買的其他東西都在裏面，饅頭和水都是掩飾用的。
平安扣在衣領裏，沒人能看到。
聞知把饅頭和水放進了外套兜裏，饅頭被保鮮膜包著，放進兜裏也不會臟。
聞知在出口處看到了收稅的人，他們緊盯著每一個出來的人，其他人沒有空間飾品，有沒有從游戲裏拿到物資一目了然。
大多數人都是拎著袋子，或者把買來的東西放進包裏抱著背著。
聞知兩手空空，但口袋裏鼓鼓的，想要離開游戲中心，就得刷一下地堡身份牌，上面會顯示你是否拖欠稅務，如果欠了稅，那不好意思，你不能回地堡，你得把稅給補齊了，補不了可不行。
聞知刷了身份卡，上面顯示她的稅務交了兩天，明天才到期。
看守的人嘖了一聲，揮手道，“趕緊走！”
論天交費的人都是窮鬼，根本沒什麽油水。
饅頭和水還不在他們眼裏。
聞知乘坐電梯回到地堡，電梯裏都是玩家，一大部分人手裏都有各種物資，不過神情都很疲憊，很像上了一天班又被迫加班的社畜。
聞知已經啃了一個饅頭，她太餓了，和她一樣在電梯裏吃東西的人不少，電梯門打開，前面圍著一群人，這些人有的是過來等自己的親朋，有的是看看能不能有生意做。
從游戲裏出來的人手裏多半都有東西，找到一個願意交易的人就能混一頓飽飯。
聞知的饅頭和水都塞在衣兜裏，但是依舊能看出來，她的衣兜鼓鼓囊囊的。
她擠出人群，看到聞知落單，有兩個人跟了過來，這倆人當然不是聞知的對手，解決了這倆個人，聞知繼續向政務中心走去，她要申請一個單人宿舍。
聞知要住單人宿舍，單人宿舍要支付游戲點，先登記，明天上線支付，支付了之後才能入住。
聞知定了一個十平米的單人宿舍，裏面有一張床一個桌子還有一個櫃子，地方是很小，但是清凈，只有擁有了自己的地方，聞知才敢吃好一些的東西。
在地堡裏，食物和財產是一樣的，露白就等於炫富，炫富又沒辦法保護自己，那就等於揮著手讓人來搶。
聞知雖然能保護自己，但也不願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一般只要不主動惹她，她也不會主動動手。
聞知回到大通鋪，慢慢把兩個饅頭都吃了，其他人看著她吃東西一個勁咽唾沫，饅頭看似寡淡，也比地堡裏生產的食物好吃，游戲裏的饅頭還格外香甜綿軟。
眾人不是不想搶，而是在宿舍裏搶東西鬧出來會被抓，被抓了之後交得出罰款還好，交不出就得做苦力。
如果在外面，搶了東西就跑，只要沒被抓住就沒事。
地堡雖然弱肉強食，還是有一些規矩存在的，如果徹底放任不管，地堡遲早崩潰，這也是上頭的人不願看到的。
吃完東西，聞知躺下休息，在這裏，娛樂都是奢侈的。
陸陸續續，住在大通鋪的人都回來了，這時候有人扔了一樣東西給聞知，“吃飯！”
聞知睜開眼，是一個短發女孩，她扔給聞知半個面包。
聞知拿著半個面包，“……我吃過了。”
女孩頭也沒擡，“再吃點，誰還嫌吃的少啊，今天早上你怎麽走的那麽快，我喊你你都不理我。”
聞知把一瓶水遞過去，“鬧哄哄的沒聽到，今天我上游戲，換了一些吃的出來，我吃了兩個饅頭。”
女孩這才擡頭看了聞知一眼，接過了水，“可以啊，沒被搶？”
聞知笑著搖頭。
不動聲色的和女孩交談，聞知知道了女孩叫趙梨，和原主一樣是孤兒，在地堡裏，孤兒很多，因為生活實在太艱難，危險也太多了。
地堡裏會把孤兒養到十二歲，十二歲之後就可以進游戲或者工作了，其實五六歲的孩子也能做一些輕便的活，如今不是以前，沒有什麽兒童保護法，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以前聞知看電影的時候有些情節是封閉環境下統治者會限制人們生育，但在地堡裏並不是，統治者其實很希望孩子盡快長大，畢竟到了十二歲就能進游戲打工了，進了游戲就代表能有產出。
而在這之前，養一個孩子對統治者來講也不算很費力，養的好困難，散養粗糙著養還不容易？
給口吃的不餓死，給口水喝不渴死就行了，五六歲就能幹活，挺不下來是自己的事。
所以地堡裏孩子不少，夭折率也很高，沒父母的基本都處於野生野長狀態。
趙梨在聞知的下鋪，原主有些內向，趙梨就很潑辣，兩個女孩互相依靠。
不過兩個人也剛剛勉強溫飽。
處於地堡底層的兩個小姑娘，實在也沒多少辦法改善自身環境，好在兩人還能上游戲，否則處境更加不堪。
地堡對能進游戲的人還是有一些保護措施的，一旦喪失了進游戲的資格，那沒辦法，你只能聽從安排，讓你幹嘛就幹嘛。
大通鋪人多，聞知也沒告訴趙梨自己租了個單身宿舍，而且她覺得那個宿舍租得小了，明天看看能不能換個大的。
從系統那裏得到的只是大致介紹，具體地堡裏的生活習慣聞知還不知道。
比如其實游戲實物商城裏也有大米面粉等出售，價格還要便宜，但是原主一直是購買成品食物的。
若說在大通鋪無法做飯，那把米面寄放在可以煮飯的地方，付一些加工費可不可以？還能省下不少游戲點。
聞知就委婉的對趙梨說了這個辦法，趙梨就嗤笑，“我們給一袋十斤的米，你能吃到兩斤就不錯了，還不如自己買饅頭面包吃，貴是貴點，好歹除了交稅外全是自己的，你怎麽忘了？”
聞知道，“不是忘了，就是想著，可能他們改了呢？”
趙梨躺下，“狗改了吃屎，他們都不會改了克扣我們的東西。除非我們加入那些組織。”
那為什麽不加呢？
沒有為什麽，那些組織確實可以保護自己的組織成員，但是女人在組織裏地位低下，除了游戲所得要上交外，還得掐媚組織裏的領導。
趙梨呸了一聲，“看到孫胖子那張豬臉，我飯都吃不下，還得陪他睡，惡心死我了！”
地堡裏的底層人們早就沒了廉恥之心，女人也是這樣，為了一口吃的和人睡覺非常平常。
年輕女孩子們還有未被打磨掉的銳氣和傲氣，隨著年領增長，生活壓力越來越大，人也會變得越來越麻木。
聞知從電梯裏下來時，門口圍著的人當中，很多女人就是過來碰運氣，看看有沒有男人願意給個饅頭面包什麽的，她們就願意跟著走。
聞知徹底沒了聲音，這裏的日子太難過了，太畸形了。
熄燈後各種聲音逐漸都沒了，慢慢的，磨牙打呼嚕囈語聲出現了。
聞知慢慢也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聞知把昨天趙梨給的面包吃了，那瓶水也和趙梨分著喝了，在大通鋪這裏，基本沒人會把食物留下來，有就吃掉，沒有就餓著。
留也只是留一晚上，早上肯定會吃完。
聞知問趙梨，“今天還要上游戲嗎？”
趙梨摸了摸腦袋，“不了吧，我還有些頭疼，連著上游戲吃不消。”
聞知，“……你最多能上線多久？”
趙梨道，“也就四個小時左右，再長就撐不住了，會被彈出來，連著上線除非不要命了，你昨天也上了線，今天和我去養殖區找找看有沒有臨時工做。”
聞知眼神微閃，“好吧。”
地堡很大，也很深，劃分成好多區，像聞知他們生活的地方和地堡統治者等人是區分開的，連進去也不可能。
聞知和趙梨在去養殖區的時候聞知問趙梨，“我們這裏有多少人啊？”
趙梨道，“二十萬還是三十萬，我不清楚。”
那就是一個小城鎮的規模了，只要分工明確合理，確實可以保證運轉。
地堡裏有電梯，但是電梯也不是順便就能搭乘的，上游戲的時候可以使用電梯，其他時候人們只能自己上下攀爬，管理層給出的節省就是節省能源。
原本也無可厚非，但是有特權的人是不限制的，聞知和趙梨上下左右走了快一個小時，穿過一個廣場才到達養殖區，聞知在廣場上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悠哉地喝咖啡。
這個男人在半個多小時前和聞知還有趙梨同處於一個地方，但他可以使用電梯，而聞知和趙梨不能。
趙梨視若無睹，因為早就習慣了，那個男人是二十六號養殖業管理員，有使用電梯的權利。
聞知垂下眼眸，電梯搭載平民就是浪費能源，搭載這些管理員就是應該的。
兩人進了養殖區，聞知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她以為的養殖是養雞鴨鵝，但現在看到的是各種蟲子，豆蟲，蝗蟲，蟬等等，飼料是一種苔蘚。
趙梨沒什麽感覺，帶著聞知去辦公處詢問有沒有臨時工做。
聞知連蟲獸都不怕，但是看到這麽多細小蠕動的蟲子，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臨時工還是有的，蟲子需要幹燥分揀，分揀器壞了，就需要人工動手分揀，還有準備飼料的工作等等。
兩人領了準備飼料的活，聞知一邊幹活一邊道，“上頭人也吃這些嗎？”
趙梨抹了把汗嗤笑，“怎麽可能，這是添加在我們的食物裏的，上頭吃的聽說是肉，什麽雞肉牛肉羊肉，我只在游戲商城裏見過，從來也沒嘗過，不知道是什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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